一时都看得有些失神了。她见过强大而智慧的巫师,认识诡秘难测的猎魔人,也消灭过不少混乱疯狂的怪物。但是,眼前的一幕她从未见过。
格里菲斯在锁甲外披挂胸甲,扣上腋下和腰间皮带,将匕首和短剑插进腿边束袋和胫甲内侧,马刀和长剑各一把悬挂腰间。
他的一举一动都无比专注,仿佛即将去做的事情是一门营生,肃穆而端庄;又是某种艺术,流淌残忍的美感,唯独与关心之人的安危无关。
在安柏和阿兰戴尔面前,格里菲斯亲自给战马披上马甲,固定马鞍,投枪袋和骑兵盾分别悬挂马鞍两侧,翻身上马。身边的侍者们本应帮一把手,但是他们好像被某种气势摄住,不知道如何是好。
“骑枪。”
格里菲斯轻唤一声。侍者们急忙取来放置着可怕封印物的柳木箱,在甲骑兵的身边高高举起。
在箱盖打开的瞬间,封印物散佚的呓语和不详就萦绕在马厩中。格里菲斯视若无睹,一把取过,抽开束缚黑绳,举枪上肩。
在场的众人纷纷发出惊叹。
诡异而危险的马槊仿佛是跃动到他的手上。
解脱了束缚的血棘在发出奇异之声。这么漂亮的武器还是大家头一次见到,槊刃仿佛被寒泉浸润一般,晶莹的紫色让人迷醉。
在场的侍者们甚至滋生出一种想要抢夺,将如此美丽的武器占为己有的冲动。很快,这种冲动化作实质,让他们蠢蠢欲动起来。
格里菲斯眼眸中的悲伤、凝重与一切杂念如烟散去,气息和情绪全部收敛,仅存肃杀的寒意向着身边一扫。刚有些蠢蠢欲动的侍者们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气势,全身一窒,低眉顺眼的退了下去。
“阿兰黛尔,让你的人在祭坛附近点起浓烟,但是不要出手。能做到吗?”
格里菲斯的语气并不严厉,却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他正在和封印物的气质融合,转变成某种淳朴的岛民从未认知过的存在。
安柏从未见过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