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有三个来自鹤浦镇的本地乘客,他们梳着整齐的黑发,衣着体面,皮肤没有北方森林里的精灵那样白皙,也不像南方行省的居民那样黝黑,给人非常舒服的观感。乘客们灵巧地走下车来,礼貌地向一旁等车的格里菲斯点了下帽檐。
一股自发而成、无法抑制又无从解释的亲切感立刻在格里菲斯的心头扩散开来。突然之间,他意识到自己的目的地正是去拜访这些人生活的地方,委实是一件极其自然而然又让人无比惬意的事情。
“哟,当兵的小哥,去鹤浦的?”车夫从座位上探出脑袋,“探亲的吧?上来。”
格里菲斯点了点头,递上几个生丁作为车费。
“年轻时离开家乡,奈奥珀利斯岛上生活的回忆都会把你带回这里,”车夫等了一会,见没有别的客人上车便挥动缰绳,“你现在回来可是好时候,不太热,也没有北方那么冷。新鲜的鱼虾、年轻姑娘,一年中最好的时候。”
为什么要把新鲜鱼虾和年轻姑娘放在一起说?格里菲斯皱了皱眉头,对车夫轻佻的言语不太满意:“最近镇上有什么节日吗?花见祭奠是什么时候?”
“哈,花见祭奠呐!下周就是,按照王国历法不好算时间吧!”车夫欢喜地赶着马车,“姑娘们穿上漂亮的衣裙,洒落花瓣,在篝火边跳舞。哎~谁叫我上年纪了。”
格里菲斯倚靠在座椅上,听着车夫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话。他的思绪被带到了遥远的地方,和熟悉的面容在一起,慢慢地睡着了。
……
“带好随身行李,”公共马车的车夫大声喊道,“玩开心啊大兵!”
格里菲斯从昏昏沉沉的白日梦里醒了过来,揉着脸拎起背包走下马车。
走出车门的瞬间,一股热风给了格里菲斯迎头重击,差点把他吹倒在地。
我,已经不习惯南方海岛的温度了!穿着双层甲的格里菲斯热得发慌,汗水从额头上滴落下来,顺着脸颊滑到嘴角。
空气中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