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这种活,我接一个少说也要收上千块,但遇到这样孤苦伶仃的,不给钱也要缝,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殡仪馆的人道主义援助?”我试探着问。
“不,殡仪馆才没有这个免费服务。”他嘲弄地笑了起来,拿着手里的大腿,在女尸身上比划着,然后继续说:“在这个地方,缝与不缝,完全是我说了算。怎么缝也是我说了算,任他活着的时候权势熏天,死了也得乖乖听我的话,你说,我这个活计,是不是很好?”
他说着话,忽然抬起头,笑眯眯地看了我一眼。
他看我的时候,眯着的眼睛忽然睁开了一道缝隙。
刹那间,我脑中一个恍惚,只觉一道红芒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地往后闪了一下,脚下踉跄,差点摔倒。
但这感觉只是一瞬,随后那红芒就消失了,我定了定神,再看老许,已经恢复了正常,那双眼睛也重新眯了起来。
他低下头,又拿起了一把剪刀,在女尸的创伤处剪了起来。
他这是为了把尸体创伤处的碎肉和牵扯不断的地方剪断,然后再进行缝合。
我看的又是一阵恶心,同时心里也升起了疑惑。
这个老许,给人的感觉十分诡异,而且他满身的阴气,完全不像活人,这也就是在这种地方,如果他要是走到大街上去,估计人见了他都得绕着走。
还有,他刚才的眼睛里,好像突然闪现出了一道红芒。
但现在又什么都没有了。
这到底是我的错觉,还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他,一时间却是看不透,只觉越看身上越冷,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尤其是大腿上面,冷的跟针扎一样。
我悄悄退了出来,没有再看他缝尸。
出来之后,外面的阳光依旧很耀眼,但我的身上却依旧冰冷一片,就像是刚刚从冰窖里出来。
郭瘸子看出了问题,上前两步,低声问我:“怎么样,有什么问题么,我看你脸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