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你这么看着我也没用,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今天当着周家后人的面,你有什么冤屈,或者想要个什么说法,你就直接说出来,毕竟当年的事也不是他干的,就算替先人背债,他也不至于偿命,你们也折腾的他们家差不多了,早点放下,对你们也好。”
我刚试着劝了他几句,没想到他冷哼一声,直接往沙发上一坐,双手按在腿上,冲着周明阳开口了。
“都说冤有头债有主,你爷爷周长生欠我们的命,我们找你偿还,应不应该?”
这声音低沉沙哑,就像几十年没开口说过话一样,晦涩艰难,一句话说了半天,听上去完全就不是周明阳老婆的声音了。
周明阳吓得浑身哆嗦,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使劲摇了摇头。
“您……您就饶了我们家吧,我爷爷没的那年我才四岁,以前的事我真是不知道,我替我爷爷给你们磕头赔罪,您想要什么我都给……不不不,除了要命之外,其他什么都没问题啊……”
周明阳扑通跪下就冲着他老婆磕头,他老婆在沙发上坐着纹丝不动,仍然是脸色阴沉,就像根本没看见周明阳在磕头赔罪。
忽然,他猛地用力一拍大腿,嚎啕大哭了起来。
“……磕头赔罪,三十七条人命,整整三十七条人命,今天你就是磕到头破血流,难道就能赔了我们流的血?就能抵了我们的命?”
这句话说完,“老班主”仿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边大哭着,一边捶胸顿足,义愤填膺,同时断断续续地开始讲述起了当年的事情。
在他的讲述中,我们也才终于了解了几十年前,那一段让人闻之落泪,听之惊心的故事。
老班主说,在大约六十年前,他带着一个戏班子走南闯北,戏班子很大,人也很多,而且在当地颇有名气,所以在那个战乱的年代里,不但生存下来了,而且还过得不错,积累了一些余财。
那一年,他们应人之邀,来到了周家店,给这里的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