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衣服的苏星河几乎有停歇的继续开拍下一场戏。
瓢泼的大雨,武钰完全了太子的风度,即便身边有人给他打伞,但是他仍然淋成了落汤鸡。
自从懂事来,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狼狈。
脚下全是泥,鞋子早就湿了,衣服全都黏在了身,乱糟糟的,随时都有雨水顺往下滴。
狂风一吹,浑身仅剩的暖意就吹得一丝不剩。
武钰冷得打了个哆嗦,但这是他的第一个差事,他绝对不能办砸,所他拒绝了其他官员的好意,并有回去休息。
他要去看看情况,如果连目前堤外的情况都不清楚,那他怎么督办河务。
一路,武钰看到了许多人。
黑漆漆的夜,如果不是有灯笼,他甚至都不知道路边躲了这么多人。
他们相互依偎缩在角落,像是一团阴影。
武钰不由停了下来。
朦朦胧胧的光芒下,他看见了他们。
这些人和他见过的人都不一样。
他们穿的破破烂烂,瘦骨嶙峋,光脚,脚全是黑漆漆的泥巴,闭眼,在雨艰难的呼吸。
有几岁的小孩,有和他差不多大的青年,还有胸膛似乎已经有起伏的老人。
武钰突然想到了刚刚武昭帝手的折子。
这样的人,还有万。
而逃到这的,已经是最幸运的。
还有无数的人在路,在这样的大雨,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亲人朋友死去,然后再绝望得等死亡降临。
武钰突然走不动了。
镜,他的脸出现了从来有过的迷茫。
这就是他父皇的天下?
几场大雨就轻易摧毁了的天下?
这么一瞬间,之前还萦绕在他心关于争权夺利的念,彻底远去了。
他的眼只剩下了这些还在艰难活的人。
他们都是父皇的臣民,但是却连遮风避雨的地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