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细皮嫩肉的小书生,怕是回不来了?”
“听说郭北县那边乱的很,下面这些个县治啊,杀人放火,抢劫盗窃,真的比比皆是。我们几个会武艺的,也不太敢去。”
“那郭北县的县令,好像是捐官当上的,除了钱财其他东西根本看不入眼。”
“掌柜的,你不厚道啊,让宁书生去郭北县,他这一走,恐怕是有去无回了。”
“还不如跟我们兄弟几个回去,至少还能留条性命。”
酒楼内,在那个那被称作宁采臣的书生,装了厚厚的一叠账本,打包了几个后厨给的硬馒头,跌跌撞撞的出了酒楼后,不少方才嘲笑奚落的食客们,纷纷朝着柜台上的那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掌柜叫了起来。
言语之间,似乎带着几分挤兑和不客气。
好像那个掌柜的让宁书生去郭北县收账,不但不是什么好活计,反而是将人打发走,想要害人性命一般。
“你们想的龌龊事,莫要带上我。”
柜台后的酒楼掌柜面对一些个食客的冷言冷语,嗤笑一声,“我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他既然想要谋生,便给他一条路走,嘿,当今这世道,还能如何?”
这话一说,那些个食客一时缄默无语。
绝大多数人如今的生活,都处于今朝有酒今朝醉,或者说难听点,叫做朝不保夕。
真没多少人有把握能够平平安安的活下去,谁也说不准邻里之间,还是那天突然又来几个盗匪杀上门来,还是那些个黑帮压迫,仿佛所有人内心都处于混沌,不敢去想其他太多。
在那宁书生离开后,片刻的小插曲就那么过去,嘻嘻哈哈的呼喝声和饮酒吃菜声,又继续响起。
呛啷啷——
酒楼的长街外面,忽而有一阵拔刀拔剑的斗殴厮杀呼喊。
十多个面目狞恶的壮汉,追砍着另外一群手里同样握着武器的汉子,朝着远处的街道飞奔而去。
“这……世道,还真是挺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