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头看去鹤绝虽然还在喷血但也强自打起了精神也便在这个时候车前地帘子被掀开出现在二人面前的却是一张秀丽高雅的脸容。
容止的面色苍白到了极点眼眸却漆黑得宛如可吞噬一切光泽他一只手扶在车厢入口边缘另外一只手提着一柄长剑他神情慵懒倦怠好像极为的虚弱但是他手中的长剑却缓缓的抬起来剑尖指向鹤绝:“我昔日尝听花错说鹤绝天不怕地不怕唯一的要害便是——天生恐惧女色我原本有些不信却不料今日一见竟然真是如此。”
鹤绝却好像没听见他的调侃他的目光森冷阴戾紧紧的盯着容止的剑尖好像如临大敌楚玉不懂剑术不知道容止这看似随意的一指究竟有什么玄妙但是鹤绝心中却是宛如明镜虽然眼前这白衣少年看起来孱弱无比可是他剑尖牵引的杀机却正好指在他的脆弱死角倘若在这个状态下反击会对他很不利。
鹤绝心中凛然。
方才他们便在马车上闹但是前面驾车的人一点动静也无想必是早已被这少年除去可是少年却没有急着进来解救公主反倒是等着他的弱点爆出来才趁着机会拣便宜。
他鹤绝狠毒只对自己不在意或者痛恨的人狠毒可这少年分明是要来救公主的这样的情况下他竟然还能沉得住气等待到对他有利的那一刻为此甚至不惜让要解救的人继续深处险境……这种对自己人也狠毒无情的心性他远不能及。
权衡一下情势鹤绝自忖恐怕没办法拿楚玉来威胁容止而他现在的状态又极为糟糕虽然对自己的剑术有信心但总不能一边喷着鼻血一边跟人拼剑念头一转鹤绝脚下用力一蹬身体后撤从车后方跳下马车。
见鹤绝走了容止轻轻的吐了口气手中长剑却是再也拿不住砰地落在马车中。他也没有去理会那剑只靠在车厢入口边上白衣乌凌乱却风采沛然他漆黑眼瞳中氤氲的倦意丝一般地化开朝楚玉浅浅一笑:“公主受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