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才发现他脚下穿的是像拖鞋一样的木屐,而不是中规中矩的靴子。
木屐是深紫色的,接近于黑色,鞋帮一下一下的敲击在石桥上,发出圆润的极有质感的响声。
啪嗒,啪嗒。
长衣的款摆之下,声调节奏很是从容。
王意之懒懒散散的走到湖边,便与那年轻香料师傅一边说话,两人的声音不大,亭中诸人都听不到,不过楚玉看香料师傅将一只拳头大小的蓝布小包交给王意之,并且不时朝她这里投来目光,便大致能猜出他们谈话的内容。
交谈了片刻,香料师傅神情复杂的最后看楚玉一眼,才向王意之作揖告辞,而王意之手中拿着蓝布小包,一抛一接的慢慢走回来,脚下木屐啪嗒啪嗒的敲打着石桥。他走在桥上时,楚玉的心也跟着他手中的布包一跳一跳,生怕他一个失手就把小包掉湖水里了,她手头可就只有这么一份香料,没有备份的。
王意之拖着脚步慢慢的走回来,先朝其他几人点了点头,随后盯着楚玉道:“这位子楚兄,能否私下详谈?”在说到子楚兄三字时,他稍稍加重了语气。
楚玉知道他大概是要说香囊的事,神情自若的点了点头,便随着王意之离开亭子,走过桥梁时,越捷飞便自动的来到楚玉身后,王意之停下脚步,望了越捷飞一眼:“这位兄台最好不要跟来,我只想与子楚兄一人交谈而已。”他态度虽然随意懒散,可是话语之间,却仿佛透着难以抗拒的高贵威仪,朝越捷飞压了过去。
越捷飞停下脚步,看了楚玉一眼,意思是全凭楚玉吩咐,楚玉思索片刻,还是让越捷飞留下来了。
之所以如此冒险,首先因为王意之没有害她的动机,其次,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尽管已经有了容止的前车之鉴,但是楚玉并不畏惧冒险。
两人来到湖畔边一座清雅的屋舍之中,屋子里空空落落的,家具摆设整洁干净,但是太齐整了,缺乏温暖的人气。两人才进屋,楚玉便笑道:“这间屋子很久没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