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手腕好像要被拽断,却不由自主的更用力的握紧了桓远的手腕。
桓远愣愣的看着楚玉,脑海中一片空白。
她?
楚玉看不见身后的情形,只听见打斗声交错在一起,一会近一会远,腿上还不知道被谁踩了一下,不过根据对方踩的力道判断体重,估计大概是流桑。
所有人里,就他最轻了。
因为看不见局面,心中逐渐的焦虑起来,山顶上的人还在打斗,局面却在僵持,桓远吊在悬崖外,楚玉为了拉住他趴在崖边,越捷飞以一敌四脱不开身,流桑的剑招虽然慢慢的变得圆融,可一时间却也无法击杀对手,返回来将二人救回安全之地。
楚玉苦笑一下,她现在是上下不着边进退维谷,没办法把桓远拉上来,可是也不能阻止桓远的体重将自己慢慢的往下拽,虽然这下拽的速度很慢,几乎是以不到一毫米的秒速进行,但是楚玉知道,越是多被拽出去一分,她的生命就越少一分保障。
在这个局面下,最理性的自保方法应该是立刻松手,松开桓远这个巨大的负担,这样便能轻易的保存自己。
楚玉不是不知道,可是她做不到。
这种一点一点慢慢被拉进深渊的感觉很不好受,好像用钝刀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磨,可是不能放手。
假如事先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她也许会在犹豫间错失救助桓远的机会,又假如她当时失手没抓住,那么事后也不过就是内疚一阵子。
可是现在她抓住了桓远,她是桓远唯一活下来的希望,楚玉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放手。这个时候放手,与谋杀的距离不算遥远。
这山虽然不高,可也毕竟是一座山,摔下去,九成九不会活下来。
生命有多么可贵,来自一千多年后死过一次的楚玉再明白不过,也再尊重不过。
“公主!放开桓哥哥。你这样太危险了!”打斗中的流桑终于发现楚玉的身体已经朝悬崖外挪动了几寸,却苦于无法脱身,惊恐的大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