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学的,好多道理也是她交给我的。婶子清醒的时候,跟我说过她以前的梦想,就是当一名老师,她很喜欢摸着我的脑袋,拿着石头块教我写字,她跟我说女孩子也要会读书。
我很喜欢婶子……哪怕她清醒的时候很少,大多都喜欢胡言乱语,但是我还是很喜欢找她玩。我从小就很羡慕哥哥能读书认字,但是我是女娃,村里很多女娃都是不读书的,阿奶他们都说读书浪费时间,女娃长大一些就可以出去干活贴补家用了……我认为她们说的对,但我认为婶子说的也对,我想认字,不想以后出去打工,连路牌都不认识。”
陈默将劈砍好的柴火按着小姑娘之前的摆法,一一在麻绳上摆好。双手抵着斧头柄,在之前剩下的另一块倒下的树干上坐了下来,认真的聆听着小姑娘讲述着她的回忆。
很奇怪,这不是以前遇到事故时悲愤绝望的受害人只言片语的流露,也不是警察办案时,冰冷流于纸业文案上的记录,也不是系统几次让他的直接入梦,而是一个旁观者真实的讲述。这还是他第一次从被害人之外的角度去聆听这些故事。
陈默点了点头。
“呼——”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陈默环视了下周边美丽如画的山村,此时心底微微有些压抑的感觉。
美丽和残忍,同时出现的时候,总是让人心生压抑。
半晌,从漫山的冰棱白雪覆盖的草木上回神,陈默偏头看向小姑娘。
因为接触的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可以说从小就是在各种案件中泡大的。感受残忍的同时,他很难像是其他人一样情绪上头,虽然情绪很复杂,但大多数时候还是理智占据绝对的上风。他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清醒而残忍。
他几乎也没怎么刻意,就是在小姑娘说话的同时,思维习惯,就让他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小姑娘说一些话时,情绪出现的细微不同的变化,还有话语中逻辑不融洽的地方。也没有避着小姑娘,直接问了出来。
“其实我一直有个疑惑,感觉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