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的慌张不同,男孩神色淡淡的,没有一点紧张的神情。男孩扔完石头后,又伸手抄了块更大的,在手里颠了颠,浅色的眸子淡淡的望向吃痛后微微呜叫,胡噜着还试图想要威胁的大狗,淡淡道:
“我让你滚,没听见吗?再朝我吠一个,我就在你脑袋上开个洞。”
话落的刹那,碰的一声,石块落在大狗的身旁不远处,发出砰咚的响声,大狗吓得跳了好远,最终看着少年又抓起的石块低下了脑袋,呜咽的哼唧了两声夹着尾巴跑走了。
她现在还记得男孩抛下石块拍了拍手掌上灰尘的样子。
没有像以前和她一起玩的哥哥姐姐一样,嘲笑她是胆小鬼。她永远记得男孩和她说的那些话。
“别哭了,哭没用。以后遇到旺财的时候记得凶一点,它就是欺软怕硬,你对他凶一点,他就不敢凶你了。下次遇到旺财,它凶你比它更凶,它就不敢欺负你了。”
“就像你刚刚一样?”
“嗯。”
“好。下次旺财凶我,我就‘汪汪!’比它叫的还凶!”
“嗯?哈哈哈哈!好。”
小小的少年,当时比现在冷酷多了,但也很温柔,别别扭扭的温柔。那时候少年话很少,和她说了两句,确认她不再哭了,便离开了。
后来直到很久后她才知道,她可能只是少年帮助的很多人中不起眼的一个,少年可能只是随手搭救,都没有记住她是谁。
他可能不知道,因为那一次顺手的搭救,她悄悄的追着他的背影追了六年。
从那时偷偷踮起脚尖看了眼报考老师手里的表格,知道他的报考志愿后……
初中、高中,她就一直追随在他身后。
一想到陈默每次和她说好巧,每次都能是校友,初中是校友,高中直接同班同座位,她就忍不住偷笑。
哪有那么多巧合。
去年父亲任期满了调回a市,她也没有选择跟着回去。因为她想跟他多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