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静走后的一分钟后,冯卿脸上的淡然慢慢的开始崩溃。
她……
她是怎么在那个瞬间,脱口而出那四个字呢?
曾经冯卿的朋友对她说过要稍微改一改这种中二的语气,否则将来迟早有一天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当时的冯卿左耳进右耳出,甚至还在心里想她就一中二病而已,能惹出什么乱子。
事实证明,她当时没有听朋友的劝告,所以遭报应了。
换作任何一个成年人,恐怕都不会在那个时候说出那四个字来。
她都干了些什么?
冯卿突然间捂着自己的脸上了楼,那个速度堪比逃命现场,总而言之,在这个雾气弥漫的大早上,冯卿的人生中又多了一笔社死经历。
她抱着自己的枕头躺在床上左右打滚,企图让刚才的社死现场从自己的脑袋里消失。
然而她滚着滚着突然间又停了下来,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念头。
刚刚花静听见她的话后,沉默了一会。
然后他忽然笑着说:“那可真是一个了不起的愿望呢。”
他说那句话时的语气格外的温柔,是冯卿这辈子听过的最温柔的语气之一了,可能仅次于她小时候烧到四十度时她妈的语气。
花静……真的是个超级温柔的人,那一刻冯卿甚至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一缕圣光,听见了她那中二暴言之后居然还能用这样温柔的语气对她说话。
简直就像是在哄着小孩一样。
冯卿脸诡异的红了一秒。
然后,她忽然又拿起旁边的枕头,把脑袋埋在里面打起滚来。
不行啊,还是太社死了。
社死的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花静了。
花朝都从客栈里走了出来,有东厂的人正在旁边等着他。
他们看见督主从客栈里走了出来,刚想跪下的时候,突然间看见花朝都的腿一软,吓得他们连忙上前把人给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