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流逝,嘴边能够啃食到的草茎,全部啃过一遍,强烈的虚弱感小幅度缓解,勉强能够挪动身体。
挪移,而后啃食更多草茎。
终于,周围能够触及的青草全部“啃完”,身体传来的虚弱感依旧强烈,但勉强摆脱生死一线,随时可能死掉的状态。
“还需要进食。”
大脑混沌,暂时没有进食以外的念头。
缓缓坐起,抬升视线,原地转动头部,目光从周围扫过——停留在距离当前位置约7米,一丛野蛮生长的藤蔓的果实上:橙红的果皮光滑无斑点,成熟黄豆般大小,直接附着在藤蔓表面。
观察数秒,脑内再次得出结论:无毒。
开始移动。
没有站起,手脚并用支撑身体,缓慢爬向藤蔓,保持吐纳,不中断。
五分钟后,能够触及藤蔓果实。
右手小幅度颤抖,避开藤蔓上的棘刺,摘一颗果实,放入口中,咬下——强烈的酸味,夹杂些许苦涩,以及微不可查的甜。
“比草茎好吃。”
一只吃到第二十八颗,暂停,先前一直保持着的,特定频率的吐纳开始有意识地加快,加深,提高吐纳强度。
待虚弱感减轻,肚子里装满东西的感觉减轻,恢复原本速度,继续进食。
重复两次,藤蔓上果实消耗过半,身体传来的虚弱感,终于减弱到不会让身体颤抖,变成勉强能够称之为“普通”的状态。
“活下来了。”
这时,大脑才有余裕思考——我是谁?我在哪儿?今天晚上吃什么?
“名字是,安…闻见。”
安闻见不是很努力地回想。
他现在状态明显不正常,记忆不能说残缺,就是非常“朦胧”,好似雾里看花,看不真切。
但安闻见确定,自己的记忆就在那里。
正当安闻见思考如何拨云见日,根据记忆分析、判断现状时,一部分朦胧记忆忽然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