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番刚要喝问。
那执事哈图立刻摆手制止,轻声道:“嘘!陛下说了,认真观察,从细微之处着手。喏,他的一举一动都记下来。”
“是!大人高明。”厂番连忙拿出炭笔细细记录。
可是那书生已经不尖叫了,他似乎意识到来者不是他畏惧的那个存在。
缩着身子,发了一会儿呆,突然又哭又笑,嘴里含含糊糊,只能隐约听出‘铃儿’、‘少爷’等词汇。
执事打开牢门,轻轻靠近,蹲下声凑近了听。
还没等他听出什么来,那书生突然爆吼‘铃儿不要!’,就猛地跳了起来扑倒执事,手脚并用地撕吧,下手极狠。
抓挠之余,嘴里还念叨:“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苟什么来着?”
“拉开他!给我拉开他!”执事被挠得满脸血,气急道。
手下立刻一拥而上,把书生拉开,打倒在地,连蹬带踹。
直到书生哼哼唧唧,在地上动弹不得时,他们才罢休。
执事拿丝巾捂着脸,愤怒道:“你小子装疯吧!说,刘家庄发生什么事了?”
书生本来在地上痛哼哼,听到这话,嚎啕大哭道:“死了……死了……都死了……老爷少爷都死了……铃儿也死了……”
众人神色一凛,执事追问道:“怎么死的?”
可是书生疯疯癫癫,又一个劲地哭,时不时还蹦出两句人之初性本善。
执事耐着性子问道:“是不是鬼干的?”
他记得,之前书生疯癫胡语中,曾提到过有鬼。
不料他这一提,书生悚然大惊,猛地从地上弹起来,朝牢门外冲去。
他仿佛把吃奶的劲儿都用出来了,门口的厂番直接被撞倒。
好在这地牢有天罗地网,一个书生哪怕再歇斯底里,也别想跑出去。没出几步,就给人捉拿回来了。
众人将他锁住,吊在牢房。
“你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