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穷吃完一条就饱了,剩下的放在那,留给了借他火的人分食。
杜小宇吃过了,杨舟麦克也起得比他早,墨穷算是起得最晚的那一批。
此刻连烤带吃他身上的水份已经干了,正好去穿上衣服。
起身抖了抖沙子,把衣服穿好,遮掩了胸口的伤疤。
别人怎么想是别人的事,他昨晚没有故意亮出来,今天也没有故意遮掩,
顺其自然就是了,别人迟早会注意到这疤的。
要说伤势恐怖,对于一般人来说,也确实恐怖,说是九死一生也没错。
不过墨穷见识过真正恐怖的伤势,那是留不下疤的。
像老鬼,四肢具无,濒死还生,最后整个换了一套假的。没有留疤,但那伤,却是让他一辈子都再无寸进了。
亦或者李青,浑身都快没个人形,到处是蜡化的坑坑洼洼的缺口,那伤势比他严重百倍,最后也油尽灯枯而死,哪还有留疤的机会?
更甚至,很多时候面对收容物,直接就死了,根本没有受伤的机会。
所以对旁人来说,他这伤定是危险到了极致。
但墨穷知道,这算不得什么,能在收容失效中,活着留下疤,意味着他不是经历最危险的那一个。
众人自己解决肚子问题,然后聊着天等待教官出现。
不过,却再没人那么迫切地套问墨穷的故事了,大家都知道他是个有故事的人,但既然昨晚连同居的几人都没问出来太多,那可能往事不堪回首,墨穷不想说。
既如此,大家也不会去得罪他,除非特别熟了,否则以后也不会再去问那些让大家心痒难当的经历。
墨穷倒也乐得清闲,省得应付了。
大约七点多钟,教官易波踏空而来,众人急忙自觉集合。
他瞥了眼一地狼藉,又看了看众人都穿好的统一训练服,微微一笑。
“看来并没有蠢货,也省得有人第一天被我劝退。”易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