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是让你们生活在京城,你们的俸禄一律不少,三年之后你们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就算要回原先的封地祭奠历代先王,本王也绝不阻拦。”
“原先的封地?”朱惟焯冷笑道:“如此说来,陛下不是要削藩,而是要除国?”
“国已不国,留之何用!”
朱惟焯哈哈大笑道:“朱厚炜!你这是数典忘祖,你这是置太祖恩德于枉顾,此等大违祖制之事,本王倒是想知道天下藩王谁能信服!”
“大胆!”任兴怒斥道:“天子名讳,汝也敢直呼!”
“有何不敢!”朱惟焯显然是彻底豁出去了,厉声道:“朱厚炜,你也是太祖子孙,却如此对待宗室,难道就不怕天下朱氏子孙寒彻心扉,难道就不怕这大明各地烽烟四起!”
“朕何惧之有!”朱厚炜怒喝道:“宗室寒心?朕不怕天下朱家子孙恨朕、骂朕甚至诅咒朕,朕只怕大明的江山会毁在朱家自己人的手里,你们为祸乡里,恶虐桑梓,岂不知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如果朕当这不孝子孙能让大明千秋万世,朕就算背上万世骂名,又有何惜!
朕一不夺爵,二不圈禁,三不侵占诸王祖上被赐的家业,只是让你们闲居京城,你们便不愿意,难道你们就那么喜欢在自己的封地内为非作歹,称王称霸!
至于遍地烽烟?朕倒想看看这天下如何遍地烽烟,任何藩地内有兵马异动,朕了若指掌,任何藩地内只要举兵竖起反旗,那所在藩地之王,诸王三代尽诛!”
杨廷和浑身一颤,狠,实在是太狠了,当今天子对宗室诸王竟然能这般狠辣,也不知道对于大明而言是福还是祸。
可以说,大明自土木堡之变以后,勋贵折损大半之后,武臣实力便已一落千丈,此后历代帝王皆被文臣死死限制了皇权,帝王没有办法扶持武将来平衡文臣,便重用宦官,来达到制衡的目的。
可今上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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