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炜摇了摇头道:“说起来这一秤金也是苦主,他要举告劫人的贼并不算错,之所以会被锦衣卫收拾完全是因为锦衣卫需要宣泄怒火,另外也是向本王表明立场,玉儿和本王说过,她虽然沦入风尘,但那几年她也多受一秤金的照顾,哪怕一秤金是想把她当成摇钱树,可这也并不算错,这样吧你去一趟锦衣卫和钱宁说一声,让他放了一秤金,也不要为难苏淮艺馆,就当本王欠他一个情面。”
“好。”燕天元抱拳就走。
“回家去过没有?”朱厚炜突然间问了一句,燕天元的父亲如今在礼部任职,他家自然也在京城。
燕天元摇了摇头道:“没有。”
“有些事是逃避不掉的。”朱厚炜叹道:“你想要解开蒋姑娘的心结,首先要做的便是让你父亲接受她,你该不会是打算这辈子和蒋姑娘做一对野鸳鸯,一辈子不和家人见面了吧。”
“父亲很顽固,他会同情静恬,也会让她一生无忧,但是他绝对不可能让我娶静恬,除非让静恬做妾,可我怎能委屈静恬做妾,静恬也不会愿意。”
朱厚炜摆了摆手让燕天元先去锦衣卫,对于燕天元和蒋静恬的事他也很为难,这是传统观念,两家曾经即便是世交,可蒋静恬落入风尘也是铁打的事实。
官宦门楣,书香门第,燕家不可能让自家的长子娶风尘女为妻,这是必然的,这不能说燕家是错的,而是世俗观念造成的。
朱厚炜可以自己出面强压燕正文,甚至可以让皇兄赐婚,可这些手段最多能让燕正文屈服,却不可能让其心服,那么就算蒋静恬入了燕家,最后也一定是受尽白眼,郁郁寡欢。
世俗的伦理如今就是压在所有女性头上无比沉重的枷锁,也是普世的道德准则,权势在其面前也只会显得黯然无力。
“王爷,陛下宣您去豹房。”燕天元走后没盏茶功夫,张永差来的小太监便找到了朱厚炜。
朱厚照已经用完早膳,朱厚炜到的时候,他正在湖边上练拳,一招一式打的呼呼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