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崔康泰势大,那荀弼更是布政一方,我势单力薄,也只能凭手中三尺青锋舍命一搏,若能救得了你,便纵死无憾,若是救不了,死亦心安,谁能想到会在这酒楼遇到一见投缘的朱公子。”
“这位朱公子是?”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便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大明镇封于湖州的永亲王!”
“永王!”蒋静恬掩嘴轻呼,旋即道:“永王大恩,妾身此生何以为报……”
燕天元洒笑道:“永王乃皇室贵胄,岂是施恩望报之人,他是为了成全你我,这才出手相助。”
蒋静恬呡住嘴唇,又轻轻摇了摇头道:“永王不图恩报,但妾身不能知恩不报。”
“静恬说的是。”燕天元正色道:“燕某别的本事没有,这一身武艺倒还有些可取之处,永王麾下即便高手如云,燕某也未必没有一展身手的机会,此后某便追随永王,此生做个护卫,为永王府看门戍院!”
蒋静恬黯然神伤道:“如此妾身便放心了,你护卫永王便也是替妾身报恩,妾身此生就青灯古佛为永王和你祈福……”
燕天元一怔,有些慌乱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要出家?那我怎么办?”
“妾身沦落风尘,已是不洁之身,岂能再与燕郎双宿双栖,而且燕家世代书香,又岂能容妾身这等身染污秽之人玷污门风。”
“胡说八道。”燕天元微怒道:“你我自幼便定下婚约,蒋家被刘贼所害,这才让你落入风尘,这本身就不是你的错,而且你出淤泥而不染,如今也是清白之躯,如何能说玷污燕家门风!”
蒋静恬满脸凄苦,任燕天元如何分说就是不肯。
燕天元气的脸色发白,正声道:“燕家有我那个已经是举人的弟弟继承家业,我如今孑然一身浪迹江湖,就权当父亲没有我这个不孝之子,最不济你我同入永王府,我当护卫,你洒扫庭除,自此隐姓埋名,度此一生。”
蒋静恬还是摇头道:“你自幼习武,满腔报国安邦之志,若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