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沿海任何一座府州,这事曾经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无数朝臣以祖制为名极力抗争,然而圣上不为所动,有此旨意在前,永王来杭州算得上什么事?”
崔康泰叹道:“原来还有这等故事,在下只曾听闻过今上要禅让帝位给永王,后来永王力辞,最后才不了了之。”
荀弼笑道:“这事也是奇谈,当初圣上明旨永王要禅让帝位,天下间莫不猜测这是圣上在试探永王是否有上位之心,然而内阁诸位辅臣则认为圣上并非试探而是确有此心,朝中大臣早已经将今上的脾性摸的清楚,知道一旦上书极力反对,没准还能激起圣上争胜之心,最后铁了心的要将皇位禅让出去,所以干脆来了个不闻不问,让圣上错以为满朝大臣巴不得他禅让,从而激起圣上不服之心,果不其然,圣上此后自己便决口不提禅位之事,这事也就没了声息。”
崔康泰赞道:“内阁诸公洞察人心,熟悉今上秉性,方能如此应对,委实令人感佩。”
荀弼呵呵笑道:“其实也不尽然,今上年少,性子令人难以琢磨,更是信重刘谨那奸贼,将朝堂搅的乌烟瘴气,朝臣们或许早已经被磨的苦不堪言,另外今上又花费数十万两银子兴建豹房,收罗美人、虎豹于其中,荒诞之事数不胜数,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内阁或许早已经对今上不抱希望,存了顺水推舟的意思,如果今上真要禅位,那便迎永王入京便是,虽说永王喜好匠作,但在湖州素有贤名,入主朝堂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成为一代圣君。”
崔康泰不敢和荀弼多淡这等禁忌之事,于是转移话题说道:“只是蕊儿姑娘……”
“永王都开口了要个情面,本官这个情面岂能不给?把静恬送去,这次的花魁赛也不要参加了,对外就说蕊儿染了重疾,暴毙……”
“在下明白。”
“去吧,永王到了杭州,本官也该去拜见拜见,免得失了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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