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崔宅,不管有用没用,就算死马当作活马医,他也要试一试。
崔宅。
“燕天元?受故人之托前来拜访?”崔康泰一愣道:“让他进来吧。”
燕天元进了崔家大院,心事重重倒也没有心情去打量大院内的风光,在仆役的带领下走进正堂,便看见昨夜尾随一路都没找到机会下手的家伙。
谈不上有多恨,要知道当初静恬被发放教坊司,教坊司可不同于艺馆,哪里全都是被官府抄家甚至灭门之后的罪官或者乡绅之后,在教坊司无须谈什么调教,更不用说什么清倌人,在哪里就是供官吏寻欢作乐的污秽之地。
入了教坊司还想留得清白之身,简直没有半点可能,但是艺馆不一样,艺馆想要发财,其实最重要的收入来源就是靠清倌人而不是红倌人,那些容貌才情俱佳的女子才是真正的摇钱树,也是男人们趋之若鹜,不惜花费重金也要共席听曲的对象,毕竟有银子能去捧的豪客,谁还能少了女人,因此半点朱唇万人尝,一双玉臂千人枕的红倌人对他们的吸引力小的可怜。
十七八岁风华正茂的清倌人能为艺馆带来滚滚财源,作为东家谁舍得让自家的台柱子轻易破身,最后泯然于众人。
所以说崔康泰从教坊司手里把蒋静恬买下来悉心培养,是让她躲过了最初的劫难,对此燕天元多少还心存一点感激,只可惜昨日得知崔康泰竟然要把静恬送给荀弼那个糟老头子做妾,心里面那一点好感已是荡然无存。
“在下燕天元见过崔东家。”燕天元走到崔康泰身前一丈处站定抱了抱拳。
崔康泰拱手回了礼问道:“下人回报说燕兄是受故人所托前来登门,敢问是崔某哪一位故人。”
燕天元没有多说废话,直接从怀里取出朱厚炜的信件递给崔康泰道:“崔东家看了此信便可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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