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当初朱厚炜初临湖州城那年的除夕不同,那一年朱厚炜召集全府共聚夜宴,那些仆役下人都难以置信,这可是和王爷同进晚餐的机会,这得几辈子才能修来这福份?
所以那个时候即便来了,他们也是紧张之余更显局促,然而到了今天,这除夕夜宴也举行了几回,局促或许还有点,但紧张感肯定没了。
而且对于下人们来说,永王府的除夕夜宴绝对不止是和王爷在一起吃顿饭来说那么简单,这还是一次机会,发财和晋升的机会。
朱厚炜看了看俏生生站在自己身边,手上还拿着酒壶的吴雪羽笑道:“坐下吧,都坐着就你站着,看着都别扭。”
“奴婢不敢。”
“本王让你坐便坐,哪来的不敢?”
吴雪羽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移了步子,可还没落座,便见李梦阳起身拱手肃声道:“王爷,属下以为不妥!”
果然还是有搅闹气氛的苍蝇,如果可以朱厚炜恨不得一巴掌把这家伙抽飞出殿,当即眉头一蹙不悦道:“有何不妥?”
“王爷乃亲王之尊岂可与奴婢同席,属下也知道王爷仁爱,但礼不可废,可正所谓礼不下庶人……”
“好了,好了。”朱厚炜压了压手道:“李右史的这些话本王听的耳朵茧子都快生了,本王又岂能不知礼为何物,但今日是除夕,即便是天子也会与万民同乐,本王大宴全府,难不成就要独独少了一女子的座位。”
“王爷此言差矣。”徐祯卿起身笑道:“李右史并非是说吴氏女不能入座,他的意思是不应与王爷同席,那样尊卑不分,于礼难合。”
“王爷,奴婢不坐,奴婢站着就好。”吴雪羽委屈的都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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