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二人负责监察永王之责,倒也不敢玩忽职守,每月该呈送的奏报倒是从未少过,不过也从未收到过回音。
只不过二人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们将永王的一举一动奏上去之后虽说没有音讯,但却成功引起了天子的无尽兴趣。
这个兴趣甚至让天子数次产生了禅位的念头,文人的笔杆子有时候就是这么神奇,在二人笔下描述的湖州不算什么,但是永王丰富多彩的日子和赚银子赚到手软手段让待在京城,憋的快发疯的皇帝产生了无尽的向往。
“永王为什么就这么能折腾呢?”徐祯卿狠狠叹了口气。
“年轻人嘛,血气方刚,闲不住喜欢折腾也是常态。”李梦阳笑了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永王爱财却未曾有巧取豪夺之事,虽行商贾贱道逐利,但也无可指摘之处。”
“这倒也是。”徐祯卿想了想道:“不过本官心中隐忧始终难散,在大明,各地的藩王就算不恶贯满盈,可也都非良善之辈,他们知道自己一辈子只能困于一地,所以作威作福,极尽享乐、酷待百姓才是常事,可永王不同……
永王的心里有百姓,这如果是地方官或者寻常豪族子弟是好事,可他是藩王却未必,本官以为永王其志不小。”
“徐大人多虑了吧。”李梦阳摇了摇头道:“永王心系百姓,民间声誉极佳,但也只是在湖州罢了,徐大人说永王其志不小,无非是想说永王有不臣之野心,可就凭他区区一个藩王,难道还敢谋反?要知道此时坐在龙庭上的可是永王的亲兄长,他拿什么名义来谋反,他又有多大的实力来支撑他谋反的野心?”
徐祯卿不言,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多少有些荒诞,可心中之忧却迟迟难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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