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报官?”常正阳嘴角浮现出一丝惨笑道:“真是妇人之见,你可知晓这是谁的人!”
“谁?”常戚氏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女子,见识胆魄虽非乡野仆妇可比,可在其眼中今夜悍然杀入常家的也定然是凶徒无疑,以常家在官场的背景,只要给湖州府施压,湖州府不但会倾尽全力搜捕贼人,也定然会派兵保护常宅。
“在这湖州地界上还有谁敢无视法纪,谁敢派遣上百悍卒杀入民宅,大肆杀戮和勒索,而且还敢定下期限?人家根本就没把官府放在眼里。”
“王……永王!”常戚氏惊呼。
“你还不算笨。”常正阳颤颤巍巍走到书案后坐下道:“常盛。”
“爹。”常正阳长子常盛此时还有些惊魂未定,先前从被窝里面被拖出来的时候,面对明晃晃的钢刀,他只当今夜性命是彻底交代了,却没想到侥幸留下了条命。
“今夜发生的事不能泄露半点,否则我常家必有灭门之灾,那些死掉的护院连夜运去乱葬岗埋掉,不要弄出太大动静。”
“我知道了爹。”常盛应完立即就走。
“这天底下难道就没王法了吗?”
常戚氏怒道。
“王法?”常正阳惨笑道:“夫人难道你忘了朱厚炜他自己就是王,而且还是天子之弟,天底下最尊贵的亲王,不要说灭我们一个小小的常家,他就算把这湖州府弄的怨声载道,民不聊生,又岂能损他分毫。”
常戚氏顿时无语。
“他之所以派兵夜袭,说明他还不想背上一个害民的名声,他又想着从常家勒索财物,还要为夫为表率开仓卖粮,这才是我们能活下来的理由,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或许今夜咱们常家就会成为一片死域。”
“可咱们哪有那么多的银子赎命?”
“常家没有,钱庄有。”常正阳苦笑道:“永王岂能不知道咱们不可能有那么多的现银,但是他依旧勒索五十多万两,还给我三天时间,这分明就是让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