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朱厚炜看向彭泽笑道:“彭东家有话直说。”
彭泽躬身道:“王爷您就藩湖州,乃是湖州府的恩泽,我等身为湖州商贾,自当喜王爷之所喜,恶王爷之所恶,王爷府上缺少用度需要拆借,我等简直惭愧无地,如蒙王爷不弃,草民每年愿捐纳三千两银子给王府……”
“彭东家说的有理,我等皆愿每年捐纳……”
众商纷纷表态,说白了还是不相信永王会还钱,而是想以还钱的名义再行勒索,比如永王说完那番话之后可以来上一个不过……
不过王府今年开支较大,实在是什么什么,然后再借,你不借试试……
与其被温水煮青蛙似的慢慢煮死,倒不如干脆把头伸出去,权当是交银子免灾了,而且主动表态,永王毕竟是王,他怎会好意思再狮子大开口。
这天底下还有谁的算盘能打的比商贾还精……
徐祯卿和李梦阳笑了,这才正常这才合理嘛,这个彭泽显然是被永王胁迫,这才主动开口,为的自然是要其他十六位商贾就范。
如此一来就是商贾主动捐纳,永王只是接纳而已,大明律法可没有规定藩王不能接受商贾的捐纳。
真是高招啊。
无耻!
徐祯卿此刻已经在打腹稿如何向朝廷参奏此事,不过这一年间,他向朝廷前前后后也有十七八次上奏,可惜皆如石沉大海。
但是朝廷管不管是一回事,他奏不奏是另外一回事,岂能混为一谈。
“彭东家的意思是本王会毁约背诺?”朱厚炜脸色一寒。
“草民不敢。”彭泽打了个寒战。
朱厚炜冷哼道:“商贾最重信用,没有诚信的商人就算行商也做不长久,本王年纪虽幼,却也知道无信而不立的道理!本王乃太祖后裔,今上亲弟,本王的一言一行可不单单是自己的脸面,既然说是借便是借,那债券便是借据,本王若是不能按约还本付息,岂不是丢尽朱家子孙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