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泓二话不说立即回转,出了帐幕却不见朱厚炜踪影。
“朱公子呢?”
“走……走了。”仆役结结巴巴回答,到现在也没明白朱厚炜为什么要走。
“走了?”裴泓满眼都是不信,拔了头筹可是能成为王大人的学生,仕途不敢说,这科考中举几乎板上钉钉,而且他还特意放风出去,说他爹有意为女觅婿,这才引得士子们趋之若鹜。
可朱福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这算什么?
看不上布政使家的千金?对成为提学道佥事的学生不屑一顾?还是视功名利禄如粪土?
裴泓不知道,但他知道,朱福这一走,他这飞英诗会就成了笑话,连带着王佥事也落了脸面,你想收人家当学生,人家却没看上你……
还有布政使衙门,人家也没看上……
裴泓想吐血……
“走了?”王老头也楞住了,旋即笑道:“恃才傲物,没想到此子文采斐然,这身上还长了身傲骨,也罢,你去打听打听这朱福落脚何处,老夫亲自登门!”
裴佳兄妹都他么震惊了,一省提学亲自去登一位秀才的门,还是为了收学生?
这要是传扬出去都没人敢信……
而且王老头和他们爹相交莫逆,两兄妹对这老头还算了解,知道这老头倔得很,甚至可以说是眼里从来不容沙子,身为提学道主官,想要走他门路给家中后辈谋仕途的多了去了,可结果基本上都是被轰了出去。
现在仅仅因为两首诗词就对这个朱福刮目相看到这等地步,难不成是要破例亲自开后门?
裴泓一肚子的问号,却不敢怠慢,连忙出去安排人去寻,还特意交代只需跟着找到朱厚炜的落脚地,然后匆匆宣布这次飞英诗会圆满结束……
“永王府?”王老头一呆,旋即苦笑着对裴佳道:“没想到这少年便是当今永王,难怪对成为老夫学生不屑一顾,老夫也确实没那资格成为永王老师啊,可惜了,丫头,你也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