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府内开了三家大当铺的胡哲冷哼。
大粮商常正阳皱眉道:“应该不至于吧,常某去年听说永王要就藩湖州府,还特意派人去京城打听过,这位永王爷年不过十三,性子沉稳,喜好打铁炼铜,倒是没听说过有什么劣迹。”
胡哲不屑道:“大明肆虐民间,横行无忌的王爷难道还少了,真是想不通朝中那些个大臣怎么会同意让王室封藩膏臾之地。”
经营玉石生意的大商彭泽冷笑道:“不要忘了永王可是当今圣上唯一的亲弟弟,先皇在世独宠张后,而张后生下两位皇子一位公主,公主早逝,两位皇子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非寻常,有太后和圣上撑腰,内阁就算想把永王封去苦寒之地也断无可能。”
苏哲有些不耐烦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诸位都是湖州商道翘楚,但湖州可不止我们几个大商,永王府邀请的肯定也不止我们几个,与其在这胡乱猜测,倒不如明日去永王府之后见机行事。”
“苏兄此言是正理。”彭泽呵呵笑道:“永王就算是圣天子亲弟,也断无巧取豪夺的道理,永王聚集群商,想必是想开拓商路,常兄召集我等商议,或许是杞人忧天了。”
常正阳的脸色不大好看道:“是不是常某杞人忧天明日自知,不过依常某之见,永远虽然年幼,但绝不可等闲视之。”
苏哲三人呵呵笑笑,显然没把常正阳的这句话当一回事。
毕竟身为皇室至亲的永王完全没有道理冒天下之大不韪来逼迫他们一众商贾,就算退一万步来说,永王还真这么干了,他们身为大商身后岂能没有官面靠山,届时花些银子,自有喜欢抓藩王痛脚的官员狂参永王。
届时就算永王无惧,却也难免要焦头烂额,这等损人不利己的事,王府难道没有幕僚为永王谏言?
几名大商相继而去,和没到场的商贾一样都是各怀心事,今夜注定难眠。
次日,十七位大商打着哈欠,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纷纷出门前往永王府,往日里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