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布政使大人的长公子举办的飞英诗会,范兄可有兴趣?”
诗会其实并不是简简单单让所谓的文人雅士聚集在一起创作诗词的集会,其目的性有时候很强烈,比如召开诗会的是想要在集会当中发现人才从而招揽,比如参加集会的士子,想要通过诗会打响自己的名声,从而在科考当中增加中试的筹码。
“飞英诗会……”范韬立即将八虎给抛出了脑后,很有兴致的应道:“当然有兴趣,不过我听说这次诗会是布政使大人想要为其次女觅得如意郎君,只可惜范某已有妻室……”
朱厚炜夹起一片白斩鸡,又饮了口香茗后摇了摇头,这姓范的士子如果功名路走的顺畅,若有一日真能登入天子堂,只怕是个活脱脱的陈世美。
当真是斯文败类!
“只是谣传罢了,范兄无需当真。”
“空穴岂会来风?”范韬呵呵笑道:“为兄有幸曾见过此女一面,不敢说貌若天仙,可也是肤白貌美的大家闺秀,而且此女虽说是布政使大人庶出的女儿,可裴大人却甚得宠爱,田兄若是能借诗会的机会一鸣惊人,没准就会成了裴大人的乘龙快婿,届时青云仕途……”
“够了。”田姓士子怒道:“我辈士子读圣贤书,寒窗苦读走科考出仕方为正途,岂有行此旁门左道,取幸进之道的道理,范兄几日酒醉,多说无益,告辞!”
范韬愕然看着拂袖而去的田云,眼中闪过一缕讥讽。
十几年前他何尝不是皓首穷经,想要规规矩矩走科考出仕,然而屡试不第当真是他水平不济?
当然未必,这年头科场何尝不是权场,何尝没有充斥满了铜臭味道,那些拜在高官门下,那些能舍得重金,三甲进士都未必没有机会,更何况是乡试!
姓田的不过乡试落榜一次,他又岂知这其中的黑暗门道,范韬不屑开始自斟自饮。
“走吧。”朱厚炜起身,刚到酒楼门口便看见急匆匆赶来的湖州知府尹文曜。
“敢问可是永王殿下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