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看到电梯口处等电梯的人那么多,两人便直接走了楼梯。
“走走也好,消消食。”江忱说。
两人并排走着,江忱突然一个踩空,“哎呦”一声抱住了言斐,言斐一愣。
他和江忱之间并非没有过身体接触,拳台上两人经常互相触碰到对方的身体,但像现在这样单纯的身体碰触却从来没有过,甚至两人连普通男生之间的勾肩搭背都没有过。
言斐二十五岁了,他没交过男朋友,一时间竟觉有些心慌意乱。
“不好意思啊,没站稳。”江忱扶着他站直身体,然后顺势握住了他的手。
言斐看了一眼江忱,这人一副老神在在似是情场老手的样子,但熟不知手心里的汗已经出卖了他。
言斐勾了勾唇,没有拆穿他,不就是出汗嘛,他这不也正出着呢嘛。
谁也不比谁淡定。
江忱将言斐送回了病房,然后便离开了。
言斐在医院里陪床,躺在折叠躺椅上一晚没睡,江忱就是他苦逼生活里透进来的那一丝光吧。
这一夜下了一场大雪,莹白的光映在医院的窗户上,让人心里难得的平静。
言斐一大早便起来了,他心口有股炽热的火无处发泄,他想出去跑两圈,顺便买点儿早饭回来。
言斐跑下楼后转了个弯往医院的侧门处跑,跑了几步,又退了回来,长椅上的一个白色的大雪球正盯着他看。
大雪球还对他笑了一下:“早……啊。”说话时牙齿还咯咯作响。
言斐惊了,忙走过来给他拍打身上的落雪:“你怎么在这儿呢?你在这多长时间了?”这么厚的雪可不是十分钟半个小时就能落满的。
江忱扯开僵硬的嘴角:“我,我,我,昨,昨天晚上,就在这,等着呢。”他总怕他离开了,睡醒一觉后发现一切都是一场梦,那么干脆就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