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喜欢江果,毕竟江果那么可爱招人喜欢,但他从来不敢上前跟他玩,因为小时候的江果太爱哭了,他怕被柳凤误会。
不像江忱,只要江果哭,江忱便一脚把他踹出去,甚至还在江果笑嘻嘻的时候故意把他弄哭,然后在柳凤的怒视下扬长而去。
他的一举一动都要再三思索,他看着张扬甚至是叛逆的江忱,觉得羡慕极了,他自卑到了极致,小心到了极致,便愈加羡慕那些叛逆到极致的人。
肆无忌惮的人是因为父母惯着,宠着,而他从出生起便被剥夺了这个权利。
二叔总喊他去书房谈话,让他跟江忱做朋友,他总是颤巍巍的伸出脚却又迅速的缩回去,他就像一个穿着破旧衣服赤着脚踩在光亮大理石地板上的乞丐,而江忱则是穿着华丽礼服的王子,他们之间隔着天堑般的距离,是永远也做不成朋友的。
他期盼着自己有一天能够出人头地,期盼着有一天能够挺直胸膛站在江忱对面。
年少时他以为总有一天会实现的,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才知道,有些事情,是他穷极一生都实现不了的。
江斯宁抬头眨了眨眼,把眼角的泪水逼回去,然后看着江忱笑了笑:“替我谢谢二叔,他对我真的很好。”
江斯宁蹲下身摸了摸江果的头,然后起身道:“江忱,再见。”
看着江斯宁的背影,江忱觉得很闷,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江忱侧眸,言斐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你们对他很好。”
江忱吐出一口浊气:“我没觉得我们家对他不好,尤其是我爸,都快把他当亲儿子对待了,我就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你不开心吗?小忱?”江果仰头看着他,“你不开心,那我可太高兴了。”
江忱抬脚踹江果时,被言斐从一侧踢了出去:“有个当哥的样吧,以后等你老了躺在病床上动不了的时候,小心江果给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