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江忱一样的,那些钱她知道江斯宁都给了陈美兰。
江斯宁花钱她不心疼,但陈美兰花钱她就不舒服,但那时候江斯宁表面上还是江天茂大哥的儿子,柳凤即便心里不舒服也不会多说什么。
但现在,柳凤心里膈应极了。
柳凤向来不是个吃亏的人,所以她先是把卡的限额缩到了一万,后来发现一万块,江斯宁基本分三次会取走,后来她就把限额缩到了五千。
当很多次取钱取不出的时候,江斯宁就知道有人把限额给改了,不知道是江天茂还是柳凤,但无论是谁,都让他很羞耻。
他知道对方是在警告他别得寸进尺,但并没有将卡停了还是给他留了余地的,他很想停下,但他实在找不到办法,最近几次他回家都看到陈美兰别打的鼻青脸肿,他还见过那个□□犯一次,那个人跟所有普通人都不一样。
他像是从地底生出来的蛆虫,没有脸皮,没有是非,只要丑恶的嘴脸。
只有看到钱的时候他才会露出餍足的笑容,会用钱拍他的脸:“小子,好好听话,不然你这辈子就完了,就会跟我一样,永远见不得光。”
江斯宁害怕,他怕有一个□□犯的爸爸,他怕被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待,就像他回到那个小镇上,所有人都知道他有个艳.照被贴满整个镇子的妈妈,会用那种让他厌恶让他恐惧的眼神看着他,让他觉得这个世界太丑陋了。
他也想,要不然就去当兵吧,逃离这个地方,可是那个男人不可能让他离开,此时此刻的他还是江家的孩子,他有入伍的权利,但如果那个男人闹起来,让大家知道他有一个□□犯坐过牢的爸爸,他就不能当兵,以后也不会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他该怎么办?
离开?
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但是上学要怎么办?
不上学了吗?虽然只是个大专,但他还有机会专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