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吃饭时,陈英劝言斐。
“外面太热。”言斐说。
陈英:“那早上,你早上去公园跑个步。”
言斐:“太早了,起不来,”
言凡林插言:“晚上,晚上也可以啊,去小区里溜溜。”
言斐:“太晚了,危险。”
言凡林:“……”你一大小伙子怕危险?
“爸,少喝点儿。”言斐拿走言凡林手边的酒瓶。
“我忙活一天喝点儿酒怎么了,我又不喝多,你一毛孩子管我。”言凡林不乐意了,伸手要拿酒瓶。
言斐淡淡道:“你喝酒影响我看书,我考不上好学校,你害我一辈子。”当年言凡林开的大车出了车祸,说是因为他酒驾导致的车祸,所以承担全部责任,不止赔了钱还赔进去了两条腿。
言凡林:“……”
“别喝了,别喝了。”陈英在言凡林去拿酒的手上甩了一巴掌,“现在咱们家重中之重就是儿子高考的事情,要是耽误他学习,你就净身出户。”
言凡林:“……”
言斐说不出门就不出门,又在家待了三天,除了看书写字之外,言斐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发呆。
他总是想上辈子的那个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那江忱呢?
他还活着吗?
他点火把自己烧死的时候在想什么?
言斐低头,就看到宣纸上写着两个大字:江忱。
言斐叹了口气,在江忱后面又补了个“傻逼”,最后在傻逼上画了个猫头。
言斐总不能永远在家待着,感觉这几天悠闲的日子把他这几年的劳碌忧烦都给化解了后,言斐开始真真实实地投入到了十七岁的生活当中。
言斐咬着根冰棍在街上闲晃,十年前与十年后有些差别,但差别也没有太大。
只是路边的店铺换了一茬又一茬,旁边又有了新楼盘出来,有些地方在十年后是崭新的柏油马路,而现在这地方还是个花鸟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