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九淬坊旗下几家铁铺都关了门,大院子里一别以往热血朝天的打铁加吆喝声,未完成的铁器全就地仍在作坊中,安静得只能依稀听见断断续续的轻微哭啼。
“老爷,你快来看看宏义吧,这都两天了,连眼皮他都没睁开过……今天来的大夫也说没有办法,只能用参汤灌进去吊着那口气……接下来可怎么办啊……”一年轻貌美的妇人趴在主卧室九淬坊帮主石全身旁,有气无力地哭喊着,院子里依稀可闻的便是她的哭声。
这位是石宏义的生母,也是石全的一位小妾。
所谓母凭子贵,她凭着石宏义的受宠,地位扶摇直上,几乎和石全的正室平起平坐。平日对自己的儿子也是宠得无法无天,要说石宏义沦落到今时今日的地步,她也有一份“功劳”。
“大夫都没有办法的事,我能有什么办法!”石全为了此事也已几天没合过眼睛,瞪着满眼血丝怒气腾腾大喝,吓得妇人差点昏厥过去。
石全怒意宣泄爆发完,慢慢消了气,缓了缓情绪道:“我会再想办法,你别哭坏了身子。”
“还有什么法子?”妇人抹着眼泪胆怯地问。
“这里的大夫不行,我派人到大城里找!大城的大夫也不行,我派人到京城去找!我就不信没有大夫能救宏义的命!”石全气愤地道。
“令郎的命,确实没有大夫能救……”
一声冷哼由内力传音,从远到近。
石全瞪目大惊,这两天座下弟子哪个不知道他火气滔天,为了石宏义和在柳家庄丢的脸气到连旗下店面都不开,哪有敢未请擅来的弟子。
来者定是不速之客!
“来者何人!”
石全爆喝之下刚站起来,三个黑衣蒙面人已推门而入。
看到他们如此轻描淡写闯进来,石全反倒强压怒意,将妇人扶起推到身后。
石全虽然打铁出身,但如果没有点脑子可没办法让九淬坊混到今日盛况。
因为上次已知道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