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事,于我眼里如三岁痴儿胡闹罢了,我怎么可能放在心上。”任你们行慢慢盖上瓶盖收好酒壶,淡淡道。
放别人嘴里说出这话让人感觉满是讽刺,但从任你们行嘴里说出来……以他的辈分,石宏义恐怕连当三岁痴儿都没资格,还真不是嘲讽。在任你们行眼中,这事就如同正常成年人碰到一个三岁小孩拎着玩具过来张牙舞爪,心中定然可笑多于恼怒。
“任老前辈大人有大量,心胸宽阔!”石全抹了一头冷汗大喜道。
“不过……”任你们行话音一转,“柳梢柔是我养女,对我洒了点酒是小事,但你那日夜闯柳梢柔闺房意图不轨,你觉得我是否能原谅你?”
石宏义原本松了口气,一听这话顿时脑子一片空白,噔的一下跌坐地上,却是双脚发软跪不稳了。
“我原以为在柳家庄便是安全之地,离开数月也无妨。谁想就在柳家庄内还能出这种离谱的事情。大大的柳家庄就好像重重的铁牢,困住梢柔无法展翅高飞,直面危险却无处可逃,无人可助……”任你们行低头看着石宏义,几乎是从牙间崩出话来,“你该庆幸你技不如人,否则柳家庄和九淬坊将为此湮灭!”
言语间的冷意,连远远退开的柳兴腾都感到恶寒……这话任你们行不只是对石宏义说,还是在对他说!甚至他已明白,任你们行心中反对但一直没出面阻止这场婚事留在这里,就是为了在今日给他柳兴腾一个难堪!
石全当然知道这档事,当初柳兴腾找上门兴师问罪他还觉得以他和柳兴腾的关系有点小题大做了,石宏义就算负起责任娶了这生米煮成熟饭的私生女还能亏待了她不成?
现在他才知道,后果比他想象的严重太多。
“任老前辈息怒!不知者不罪,他不知道那是任老前辈的养女!要是知道,给他一万个胆也不敢动啊!你这畜生,还不磕头认错!”石全上去狠狠踹了石宏义一脚发出啪的一声重响,也不知道有没踹断哪个骨头,可此时他不下狠手可就要交由任你们行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