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工作多年,扎根于此,整个分驻地的构造也经过他手,说不定他能做到我们暂时没能想象到的事情。”刘兴在地牢内被眉千笑用这个道理说服了。
但他被说服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还有一点,总事他变得很奇怪。他特别寡言少语,好似处处防备着我一般,甚至还帮那惹出事的外来者说话。”流行阴着脸道。
“嗯。”卢安顺总算收集到有用的情报,又继续问道,“但你不觉得奇怪,为什么春联侠这种阴险小人被抓后这么镇静?”
“奇怪,太奇怪了……不过他就是个贪图吃喝玩乐的主,我帮他出头骂了几回狱卒,要了几次好吃的,就和我称兄道弟什么心底话都说了。”刘兴得意地冷笑道,“他说武昌府这么小,巡抚大人还这么果断把分驻地所有人都抓进来了,总事就算耍了什么花样翟文耀也藏身不了多久。看来他倒是很聪明,有远见。”
“他也怀疑总事?”卢安顺讶异道。
“是的,他也怀疑是总事想争功所以坏了他的好事。”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乱,就是乱!”卢安顺想凭借他们的行为举止和关系推理一番,但其中错综复杂,越理越乱。
卢安顺又经过一天的思量,连白头发都多了不少,真是想破了脑瓜子。
这回他先不想人是怎么不见的,只管想谁能做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处。
整个分驻地的人都十分可疑,当然,如果有人从中作梗,最可疑的就是总事和眉千笑。一个知根知底,有地理优势;另一个胡作非为,难以揣测。
他先摒弃翟文耀自己逃跑这个可能性,从这两人入手推测,共有三种可能:总事为之;眉千笑为之;两人合力为之。
定好三种推测的基调,再用答案去反推细节,自然就有顺畅的脉络。
原以为今日刘兴给他带来的情报能让他找到契合之处,好把元凶先找到,结果反倒更凌乱。
要是总事为之,不可能帮眉千笑说话。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