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没影了。
但柳梢柔还是没有大声呼救,说明这人当真是心虚……这又让石宏义不愿放弃,低头看着地板被小脚丫踩过留下的痕迹,寻迹足迹追去。
足迹并没走远,也就绕过了柳梢柔的卧室,压根没离开这个院子这片连排厢房。
石宏义心中大喜,越追越起劲,追到一处屋子门前,脚印似乎到这里就没了。
话都不必多说,石宏义立马准备破门而入……但就在此刻,门猛地自己打开了。
石宏义没想到里面的人还敢开门,瞪着牛眼抬头一看,看清开门的人顿时打了个激灵,酒意全散了,愣在当场。
开门的人走了出来,每走一步,石宏义就不由自主地退一步。
“庄……庄主夫人……”石宏义酒意一头冷汗如雨抖落,颤颤巍巍地喊了一声。
庄主夫人四十好几,五官艳丽,年轻时的上好容貌还保持得不错。她披着一件长袍,头发随意扎起,带着被扰清梦的怒意双眉倒吊。
平日庄主夫人若是心情不好,就是这副凶恶的模样,之后总会有人要被骂个凄凉!
“石宏义?”庄主夫人生气的时候,嗓子特别尖锐,刺得石宏义耳膜生疼,“你可够胆子,居然不把我们柳家庄当回事,干出这等畜生不如的好事!”
“不、不是,庄主夫人你听我解释……”
“满身酒气,偷入闺房,硬上床卧,还有什么好解释?”庄主夫人越看石宏义越生气,抬起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打得石宏义眼冒金星,“滚!再敢来柳家庄,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石宏义顿时被吓得屁滚尿流,头都不敢回地连爬带跑朝外头跑。
庄主夫人看着石宏义跑得没影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从长袍中伸出一只洁白轻盈的小手,伸出桃红色的舌头像只小鹿般在上头舔舐了数下。舔过之后伸手在脸上使劲一抹,同时回身朝房内走去,当跨入房门后脸上易容已消失无踪,露出柳梢柔略带苍白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