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被乱臣用剑指着脸还要糟心。
“我是你的儿?不,我不觉得,你对我连那该死的李建弼一半都没有,算你个屁的儿子!”太子平日爽朗亲切的神情消无影踪,似乎忍耐许久的满腔郁闷喷发而出,狰狞咆哮道,“从小到大,李建弼那不学无术的品性享尽荣华,我却在文华殿足不出户以书剑为伴!他不过默写半篇《三字经》你就夸他有才气,我四书五经倒背如流你却说基础罢了没什么值得炫耀!他犯了错,你批没三句皇祖母就把李建弼护如鸡崽,你就这么吓吓他就罢了,回头还给他们送去百合羮;我只是稍有不端,家法伺候打得浑身青黑,皇祖母半声不护,我母亲哭哭啼啼求情你还把她赶回后宫禁足三天!我如何是你儿!你待魏兴朝都比我这个儿好百倍!”
“你错了……”皇上无奈摇头,面对儿子的凄厉指控,一身皇者之风尽失,只剩一个有口难言的老父亲粗声叹气,不知从何说起,“你怎能不懂严是爱宠是害,建弼差你甚远,朕的心思全在你身上,为了我们李家后继有人才对你……”
“放你的狗屁。”李天翰冷冷打断皇上的话,“即使长大封王,也是他去江东鱼米富饶之乡,只需稳坐家中每日酒池肉林便有出彩成绩;我则苦落东北寒荒疆土,冰旱接连,带头下田挥舞锄镰手上冻疮破了又好好了又破,也才能让境内勉强温饱……你可知道李建弼在家中品着酒香时,我在魏王府瑟瑟发抖日日不安?不是天冻的,而是西北不远便是与匈奴交界,我刚去那几年匈奴日夜骚乱边关时常告急,我每夜都担心明日一睁眼就已是匈奴手中的落魄人质!”
“不过那又如何,你可会在意?只要落入敌手的不是你的爱儿李建弼,是我还是哪个垃圾有什么区别?”李天翰从震怒中慢慢平复下来,眼中尽是冰冷,“这就是你的‘后继有人’?”
李康顺今日才听到李天翰的真心话,内心苦涩和心疼交杂。
“不过还好我忍隐多年终于弄死了李建弼,你这少子的皇帝不得不把我列为你的继承人。按你对我的憎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