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巾。她已如他所愿,不戳破他要悄悄离别打算,但当离别到来,依然让她心如刀割。
“梨姐,就这么让他走了吗?明明你等了八年,好不容易才等到他回来……”蔚迟萼悄声说道,说起来像责怪,语气却尽是安慰。
“魔童要走,我们谁能拦得住呢?只要魔童高兴就好。”蔚迟梨哽咽着,声音轻柔,再无土阎王的霸气冷酷。
只要面对的是魔童,她那无比坚硬的外壳,总是飞速瓦解,一点不剩地露出内里的软弱和柔嫩。
“梨姐……但你至少告诉他,你坚持创办的圣纪日是为了纪念与他相遇的第一天。上半日哀悼,是为了哀悼我们死去的家人;下半日庆贺,是庆贺遇到了魔童,那一天,是你觉得这辈子最重要的一天。他会明白你的苦心的……”蔚迟萼搂住蔚迟梨,眼眶泛红,泪水也随时决堤。
“他就是太明白我的心,这才决然离去。”蔚迟梨伸手抹掉脸上的泪珠,强迫自己恢复冷酷,“若没有被他发现我一点没变就好了,可惜看到他,一切情绪都遮掩不住……在他下次回来之前,我会调整好心态的,一定会。”
“梨姐……”蔚迟萼看了更是心疼。
有些东西,你觉得莫名熟悉,其实因为它牵动着你的感情,它已悄悄刻入你的心里。你以为你已经忘记,可是当它静静地躺在你的手心,所有的记忆又随风一般回到你的脑海中,感情一发不可收拾。
一只温暖的大手,重新握住那只轻柔嫩滑的小手,那只曾经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紧紧握住他的小手。
他以为自己会淡忘,但是显然没有,看到蔚迟梨梨花带泪吃惊看着他凭空出现的模样,他释然一笑。
“美人儿,我叫眉千笑,赏脸一起喝个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