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她也过得相当独立。
她只用一只脚,手脚并用爬去汨乾瑕身后的桌子旁,拿起自己的衣服,又爬回床铺上开始更换。她不是深藏闺中的小女生,管着偌大一个拱卫司呢,扭扭捏捏肯定什么都做不好,所以她既大大咧咧又干脆利落,房间里只有汨乾瑕一个女子,她放心大胆地换起了衣服。
因为西域的衣服清凉,尺寸又太小,刚才李梦瑶手脚并用在地上爬的时候,那春光明媚媚态四溢的模样还好没其他男人见着,否则肯定都要疯了。
李梦瑶听汨乾瑕的话把桌上的草药喝掉,随后自己检查了一遍绑着纱布的腿。
腿上的伤口没再出血,似乎也没有发炎,但伤口依然血肉模糊。虽然李梦瑶大大咧咧,但是看到脚上三个好似肥大毛毛虫卧距在白雪平原上,丑陋无比,也还是会心生一抹落寞。毕竟她始终还是一位花季少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雪白平滑的小腿上多了三个刺眼的大伤疤,嘴上不说,心里不可能完全不当一回事。
只不过,她心中那份坚毅能让她看淡这些东西,她心中有更广大的追求。
婉拒了汨乾瑕的搀扶,李梦瑶穿着原本的深蓝色锦衣袍,一蹦一蹦地跳出帐篷。
出了帐篷,首先印入眼帘的是蔚蓝无云的苍穹,毫无遮拦的天空看得人不自觉放松紧绷的神经。蓝天之下,是一望无际的长着浅绿色矮草的平原,放养的山羊满地乱跑,东一堆西一块,好似天上的白云落到了这平野四处飘荡。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旁边的汨乾瑕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笑什么?”李梦瑶有些不高兴,她虽然看起来有些粗鲁,但兴致来了吟个诗不行啊?
“你丈夫从帐篷走出来,和你一模一样,二话不说哼了这几句。”
“他还能有这觉悟?能说一声‘啊,天真蓝啊’就用光知识储备量了吧。”李梦瑶明白汨乾瑕笑得是什么了,也忍不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