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时候,皇帝已经病入膏肓。
宇文锐身上披着厚厚的斗篷,身边是替他撑着伞的宫人。
他的心疾一直都没有好。
云初晴在春猎被送回了云家,被皇帝斥责过的女人,当然没办法再加入皇家,哪怕只是当一个侧妃。
甚至,稍微有点地位的人家,都不愿意有个被皇帝斥责过,差点成为太子侧妃的儿媳妇。
她最后只嫁了个屡试不第的举人做续弦。
宇文锐回到了王府。
虽然已经是太子,可是他更多的时候,是回到自己的贤王府,或者说,是她曾经住过的小院子里。
其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做出这样子的举动,实在是无比矫情。
人,是他自己亲手推开的,现在真的走了,偏偏他又做出这一番情圣的模样。
他站在院子中间的一个位置上,闭着眼睛,侧耳似乎在聆听着什么声音:她以前最喜欢坐在这个地方抚琴。
他做出这副样子,心中幻想着她还在这里。
然后猝不及防的心痛感袭来,他就这么晕了过去。
“殿下这是心疾啊,老臣无能为力……”迷迷糊糊间,他听到这样的对话。
然后是贴身的人怨骂太医的无能。
后来他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人都是一脸愁容。
“怎么了?”他隐隐预料到这个只怕是和自己相关。
他的贴身侍从一脸苍白:“太医说,您的心疾,从未遇过,只怕……”治不好了。
宇文锐反而笑了起来:“生死有命,不必强求。”
那长久沉迷于声色的皇帝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对这个一向让自己省心的儿子起了那么点父爱之情。
他亲自来看了这个生病的儿子,甚至重金悬赏,昭告天下,只要能治好太子的病,重重有赏。
只可惜,一波又一波的“神医”来了又去,太子的身体却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