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哀怨地看着他,也不知道这么看多久了。
“小毛毛,你怎么冤枉好人呢?你那手是我砸的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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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峰的车搁金沙江大拐弯边停着,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远近前后高山矗立,轮廓线压着天边,看上去都像蹲伏着的远古巨兽,下头就是绕流金沙江,围着山体形成了个Ω型,水的颜色比山浅,晚上看不出流动,倒是透出几分安静来。
只有车里亮着灯,晕黄色的灯光,仅照亮车周方圆两三米的地方,山里安静的很,有时候能看到对面环山道上的夜车,车灯闪啊闪的,跟萤火虫似的,几下就转了个向消失在黑魆魆的山里了。
岳峰挂了电话,看边上的季棠棠,她开了袋薯片,吃的咯蹦咯蹦脆的。
岳峰斜了她一眼:“心里挺得意是吧。”
“那是,神棍对我多好啊,一心一意的。”
还真是大言不惭,岳峰真想在她腮帮子上拧两下子。
季棠棠忽然想起了什么:“真不告诉毛哥啊?”
岳峰没吭声,季棠棠也就不再问了,其实这话题两人之前聊过,都觉得大家把她当成跟季棠棠长的相似的藏族女子拉姆会更为合适,毕竟回到汉地,太多事情不可预期了。
一想到这个,季棠棠的兴致就一落千丈,她低着头隔着包装袋把手里的薯片捏的嘎嘎响的,闷闷坐了会之后,忽然说了句:“车里太闷了,下去透透气。”
说完了就开车门下去,岳峰想拦没拦住,等他从另一边下车,季棠棠已经在坡边上坐下来了,下巴搁膝盖上,低头拿手指拨弄地上的小石子儿。
岳峰回车上拿了个垫子下来,过去示意她欠个身:“起来,地上凉。”
说着顺便挨着她坐下来:“棠棠,怎么了啊?”
“没事儿。”
“藏北一年,演技倒退不少啊,一脸的事,还好意思说没事。”
季棠棠的头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