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山下时,盛锦如没有急着进屋,倒是几个石家的老头怒形于色,拄着拐杖迎上来:“如姑,这是来者不善啊,真叫他们囫囵着走出去了,咱们祖宗的老脸都给丢尽了,现在百十号人都指着你说句话,你点个头,一人一脚,踩都把这群龟孙子给踩死了。”
说的太过激动,唾沫星子都喷到了盛锦如面前,盛锦如不说话,一双冷眼回过去,几人渐渐也发觉不对劲了,声音慢慢低下来。
盛锦如这才开口:“小字辈沉不住气,你们几个吃的盐比他们吃的饭还多,也跟上指手画脚?秦家人都不长脑子吗,没有三两三,谁敢上梁山,没万全的准备敢进盛家的地界?”
说完了冷笑一声,带着人往屋里走,几个老头犹豫了一会,还是跟了进去,剩下的人自知没资格参与,但又不愿错过什么,都三五成堆地聚在屋子稍远的地方,窃窃私语间不断地朝窗子里张望。
乍见盛锦如,秦守成紧张的后背都渗汗了,他其实没见过盛锦如,但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就知道她是盛清屏的母亲,相对于他,秦守业是要镇定和热情多了,拄着拐杖很是殷勤地往前迎了两步。
一瘸一拐,断腿的地方还在渗血,秦家的这个领头人也未免太过怪异,盛锦如冷冷瞥了他一眼,话里带刺:“看来秦家是造孽太深,来日入土都没个全尸。”
秦守业哈哈一笑:“老太太说话老辣的很,果然是个主事的。”
盛锦如在桌子边坐下,看也不看他一眼:“秦家的老一辈呢,死光了?”
秦守业也不恼,怀里掏了张名片,恭恭敬敬递了过去:“老太爷身子不好,在家里养着,我也不算有什么大出息,混口饭吃,叫老太太见笑了。”
盛锦如没接,眼皮掀开一条线那么一溜,把名片上的一长串头衔看的清楚,脸色有轻微的变化,秦守业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冷笑一声,名片正面朝上放在桌上,又一瘸一拐的坐回桌子对面去了。
盛锦如后头带着的几个年轻女人好奇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