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自养的几只鸡感起兴趣来,蹲在面前津津有味看鸡爪子刨地找食,过了会鸡都烦她,掉转身屁股朝着她,她倒是不屈不挠的,厚着脸皮又转到鸡的正面去继续观摩。
岳峰在不远处坐着看着她,生怕到时候鸡受不了了啄她,心说被啄一口又该哭了,她要是脑子一根筋跟鸡打起来,自己是不是还得去拉个架?
正想着,石嘉信忽然说了句:“遇到盛锦如的时候,她问起盛夏的名字,你千万别答是季棠棠。盛家人对这个特别看重,哪怕私奔外嫁,后代不改姓,改姓是欺师灭祖。你看盛清屏就算私奔,还是给女儿冠盛姓的,要不是后来发生灭门的事,也不会让她改名字。”
岳峰嗯了一声,想起昨天晚上石嘉信打的那通电话,忍不住问他:“昨晚上,盛锦如终于知道棠棠妈妈已经不在了?这么多年,她就完全不知道?”
石嘉信冷笑:“盛家人是不会去找外逃的女儿的,盛清屏当年,不止私奔,她半夜逃走的时候,还杀了盛家一个老嬷嬷,这事对盛锦如的打击很大,事后她基本就不怎么出溶洞了,盛锦如有一儿一女,女儿盛清屏,儿子盛清民,十多年前,盛清民不知道为什么,说要出去把姐姐找回来,盛锦如没反对,我猜她当时,也是很想让盛清屏回来的。谁知道盛清民一走就没消息了,当时我们都猜,是找到盛清屏之后,被姐姐留下来,迷恋外头的花花世界,不回来了。昨晚上,她终于知道女儿早就死了,儿子么,这么长时间没消息,估计也凶多吉少。一儿一女都走在她前面,这也真是……报应!”
岳峰先听他这么说,还以为他要说“真是可怜”,哪晓得事情末了忽然咬牙切齿的说出“真是报应”四个字来,着实愣了一下,再一看石嘉信顷刻间变得近乎狰狞的表情,浑身都禁不住起了鸡皮疙瘩,一想到马上会跟盛家人打交道,心里头刺刺的怪不舒服的。
下午三点多,那辆拖化肥的拖拉机才突突突赶回来,拖拉机后斗厚厚一层灰,石嘉信先上,岳峰上了之后把季棠棠给拉上来,三个人分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