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还早,大马路上没什么人,两人在车子之间搬进搬出的,也并不怎么不惹人注意,老鬼看到季棠棠,以为是在睡觉,先没说什么,后来岳峰过去抱她,老鬼的目光在她手脚绑着的胶带上打了好几个溜,神色明显有些不对了,岳峰上车时,他到底没忍住,趴住车窗问他:“兄弟,你不是……跟女人过不去吧?”
他一边说,一边用嘴巴努了努后座的季棠棠,岳峰知道他想岔了,好在早有准备:“不是,我女朋友。她……有羊癫疯,有时候发病的厉害乱打人,只好绑起来。”
老鬼舒了口气,神色有点尴尬,打着哈哈给自己找台阶下:“我就说嘛,凭咱们老弟这一表人才的,对女人犯得着来硬的嘛。”
说着又瞥一眼季棠棠:“脸蛋儿是不错,不过老哥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别不爱听啊,找女人,不能只看好不好看,羊癫疯可不是闹着玩的,这病遗传不遗传啊,可别影响下一代啊,考没考虑结婚啊,结婚可得慎重啊……”
普通的关心,总显得世俗而唠叨,而自从跟季棠棠在一起之后,这种世俗的考量已经太遥不可及了,岳峰无奈的笑笑,探身子出去拍拍老鬼的肩:“大哥,谢了啊,事了了之后,要是人还囫囵着,一定上门道谢。真结婚了,喜酒少不了你的。”
都说到喜酒这话了,可见感情是很好的,自己刚才那番话倒是有离间的意思了,老鬼那个悔啊,结结巴巴地冲他挥手告别:“那是一定!那是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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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出楚雄市不久,约莫到罗川镇的时候,季棠棠就醒了,她不是自然醒,像是被什么折磨醒的,还没睁眼就有哽咽挣扎的声音发出来,岳峰赶紧靠边停车,车还没停稳,她已经全身都在痉挛了,一直用力撑手上脚上的绑带,岳峰过去抱她坐起来,她还是认得出岳峰的,但是下一刻整个人都痛的扭曲了,嘶哑着声音叫他:“岳峰,铃铛太吵了,关掉!关掉啊!”
她估计意识都不怎么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