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业突然疲态尽显,实在出乎秦守成的意料之外,他沉默了一下,内心的不安越来越明显,又追问了一句:“里头到底装的什么东西?”
秦守业还是没正面回答,顿了顿说了句:“反正……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记得你是老秦家的人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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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棠棠睡到半夜两点钟就醒了,全身盗汗,喘不上气,胸腔疼的要命,刚一坐起身就吐了,吐完了嘴里苦涩的难受,好像连胆汁都吐出来了,伸手摸摸脑袋,火烧一样,这几年在路上,她知道自己是一个人,病倒了会很麻烦,所以很注意身体,尽量不让自己生病――今天这个情况,出的太蹊跷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短时间从高寒地带过来,又马上改装造成的,总之,她觉得自己是需要去看医生了。
她穿好衣服去前台,前台小姑娘还没睡,裹着被子看韩剧,听她说了情况之后,本来想给她找两片药压一压的,但看她脸色煞白眼圈青黑的,又怕真有什么事给耽误了,给她指了条大概的路线:“大概走十分钟吧,有个诊所,晚上也有人值班的。”
季棠棠依着路线找过去,是个门面挺小的诊所,屋里有两张床,床上都躺着人吊针,医生帮她把把脉,问了问情况,初步判断是急性肠胃炎,要吊青霉素,动作倒是挺快,很快给她扎上针了,但是没吊瓶架子,直接把吊瓶给她:“举高点啊,外间椅子上坐着去,墙上有钉子,挂那就行。”
季棠棠觉得还是不舒服,不想坐着:“人家都躺着的,不能躺着吗?”
医生看了她一眼:“那已经被人占了啊,要么我跟人说说,拼个床。”
季棠棠看那两张床,一张躺个颤巍巍的老太太,一张躺个胖男人,她苦笑了一下,示意自己坐外头就行,医生还算好心,给了她条毯子,让垫在身子底下。
季棠棠把吊瓶挂高处的钉子上,裹着毯子看吊瓶里的水一滴滴落,时间过的特别慢,但不知道是因为离开了旅馆还是因为吊针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