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门,后门开在灶房里木柴堆的旁边,木板门,底下和拼接的封中直透风。
季棠棠有点紧张,但还是举着蜡烛一步一步地过去,一切和半年前的那个晚上毫无二致,虽说被踹坏的木板门已经换了新的,但依旧粗糙而简陋,门闩上上了锁。
不知道为什么,季棠棠总觉得那锁虚虚的不牢靠,像是没锁实,她凑近了去看锁头,外头的风在这一瞬间突然大起来,咣的往里一撞,像是有人在外头大力推门,季棠棠吓得头皮发炸,蹬蹬蹬连退几步,正撞在岳峰身上。
岳峰从后头把她圈在怀里,低头在她面颊上亲了亲,轻声说了句:“以前的事情,别想了。”
季棠棠的身子还在发抖,她定了定神,忽然有些难受:“我也不想去想的。”
岳峰沉默了一下:“反正,我们也把毛哥送到了。你要不喜欢这儿,明天咱们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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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毛哥在锅庄边上架了三张钢丝床,棉褥子铺了好几层帮大家抗寒,但到底还是冷,身子靠锅庄的一边被烘的暖暖的,另一边却被冷气浸的发抖,就这样半边身子热半边身子冷,季棠棠迷迷糊糊睡着,又开始大段大段的做梦,梦见在飞天窝点的那条地下走廊里拽着尤思跌跌撞撞地奔跑,跑着跑着,手上拽着的重量越来越轻,她惊恐地回望,发现尤思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起来了,她诡异的浮在半空,四肢被扯张开,像一只巨大的蝴蝶,皮肤上每一条血管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里头涌动着黑红色的血液……
季棠棠吓出一身冷汗,黑暗中猛的睁眼,这才发觉是在毛哥的旅馆,身边锅庄上水壶里烧的水咕噜咕噜翻滚着热气,但这里是高原,无论水开的多么厉害,都到不了沸腾的温度……
岳峰那边也有了动静,她听见他轻声问:“做噩梦了是吗?”
季棠棠在这边点头,声音不知为什么有些哽咽,岳峰把被子掀开了一角:“棠棠你过来。”
季棠棠掀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