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棠棠先是愣了一下,她把纸条上的话又慢慢默念了一遍,感觉心里像是噼啪一声,闪出了一个小小的火花。
有很多想问的问题,比如为什么是这么诡异的接头方式,为什么岳峰这个原本以为再也不会见面的人的名字忽然就这么突兀的出现了,那个胖子到底是谁,可信吗,他跟岳峰是什么关系,这件事情是真的吗,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岳峰让这个胖子来找她的吗,如果是,又是为了什么事来找她?
很多事情,她暂时不想去想,只是单纯的觉得,再次看到岳峰这个名字,真的是很开心的。
这些日子,她越来越觉得,一个人,还是应该有些朋友的,老是封闭在自己黑暗的失常的世界里,会慢慢变疯的吧――她一点也不后悔那天晚上拨了毛哥的电话,虽然如果母亲还在,会严厉地斥责她这种行为暴露行踪太过危险。
和毛哥聊聊多好啊,言笑晏晏的,这才是正常人过日子的方式。
既然让她回去收拾行李,就收拾吧,泡面不买了,随手拿了一袋吸的冻,心情很好地一边啜吸着一边回酒店,果冻凉凉的,芒果味儿,季棠棠很感慨:多好喝的果冻啊,怎么会有报道说是皮鞋做的呢,能把皮鞋做到这味道那也是本事啊……
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行李,这么多次出发再出发,早就有了经验,摊开的东西堆成堆了一搂,直接就往包里塞,反正到了下一个安顿点了之后还得拿出来,收拾的再整齐也白搭。
不过这么装包也有劣势,看着总像是要扑出来一样收不了口,季棠棠先从顶上压了几次压不下去,索性把上面的东西拿了些出来,手臂探到底下去压下面的行李,压着压着,忽然觉得手指触到的地方有点粘粘的。
季棠棠狐疑地把手给缩了回来,手指上有淡淡的红色,她犹豫了一下,把手指凑到鼻端闻了闻。
血的味道。
包很大,立在桌上像一座小山,季棠棠看着包,心里有点发慌,呆了几秒之后,重新探手进去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