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
“要赌吗,吃的包子还是泡面,十块。”
“押包子。”
“包子。”
“泡面。”
视频框终于全部填满,神棍的年纪在四十上下,一头卷毛,乍看上去像中东大叔,耳朵上架着耳麦,手里捧一碗泡面,冲这边的几人眉开眼笑,岳峰朝光头和鸡毛伸手:“十块。”
光头和鸡毛心不甘情不愿,各自掏钱包交钱。
这当儿,毛哥已经和神棍唠上嗑了,一如既往的怒其不争:“你跟十来岁的屁大小孩一起通宵上网玩游戏,你出息你!”
“我跟他们不一样,我玩的游戏高端。”
“啥高端游戏?”鸡毛明知道从这个角度不可能看到神棍的电脑屏幕,还是脖子伸的老长,“政治的?经济的?军事的?”
“连连看。”
毛哥只觉得全身的血顿时又没了一半,说话都抖了:“连连看?”
神棍兴奋的满脸通红:“可好玩了,你拿鼠标点两个一样的,嗖的一声,就消了。刚才要跟你们说话我暂停了,现在我放给你们听哈。”
毛哥他们没一个搭腔的,不一会儿,听筒里就传来嗖的一声,隔了几秒,又是一声嗖,与此相映成辉的,是屏幕上神棍那张红光满面的脸。
鸡毛动容:“听这速度,还没我三岁的侄儿玩的好。”
毛哥叹气:“算了,理解他吧,神棍一年到头都在深山老林转悠,难得见到电脑,把连连看当宝也不奇怪。”
这倒是实话,几个人跟神棍都是朋友,知道他二十来岁的时候就卷铺盖离家,大江南北的转悠,哪偏僻古怪就往哪跑,自称要寻访天下奇人奇事,做灵异世界第一人,听起来像是个笑话,但是转眼间,他也真的在路上漂了二十多年了,横竖孑然一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
两年前神棍一身要饭花子装束,拖着个麻袋行经尕奈,坐在毛哥的旅馆门口休息,毛哥善心大发,给他拿了个牦牛肉烧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