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失落却是真的。
她甩甩头,不去细想,往摩托车那边走,回头对孟行舟招手:“三岁,咱们回去吧,一会儿赶不上门禁时间了。”
孟行舟看出夏桑子心里有事,走上去时,她已经戴上头盔,爬上了摩托车,甚至还把剩下那个头盔抱在手里,让他低头,她要给他戴上。
两人隔着头盔,孟行舟迟迟没上车,夏桑子眨眨眼:“出发呀。”
孟行舟看着她,试着问:“你是不是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夏桑子还是笑,拍拍前面的座位,让他上去,“你别磨蹭了,我明天一天班呢,想早点回去休息。”
“夏桑。”
“我真没事。”
不知是谁的叹息,让气氛淡下来。
孟行舟感到无力,夏桑子总是这样,露喜不露忧,他有时候都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开心。
她如果是不开心,但又不说,一个人消化那些灰色情绪,光是想到这里,孟行舟就觉得喉咙发紧,有口气始终喘不上来,一直憋着。
两个人都不说话,山风吹着,夕阳暮色包裹山岗,连鸟都忙着归巢,他们却站在这里沉默。
“三岁,我们这样异地,多久了?”夏桑子问。
孟行舟愣了一秒,开口时,嗓子有点哑:“快四年。”
“悠悠今年都大学毕业了,我却还在读书,我也好想毕业。”
“什么?”
夏桑子笑了声:“毕业就能工作,要是工作了,我就来你们这的卫生队。”
“夏桑。”
“中午吃饭,小武说,你们平时执行任务,会有军医跟着?多好,我也想跟着你,可还要再读两年。”
说到这,夏桑子吸了一口气:“四年都过来了,我现在嫌这两年长,好像没什么逻辑。”
孟行舟说:“基层部队的卫生队没什么事情,你来这不合适。”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屈才了,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