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面前,得来一顿鞭子。”
“我弟弟明畅生病,大娘会心疼地落泪,为他忙前忙后。我生病,仆们将我丢院中生灭,等父亲想起我,我昏迷不醒,也只请个大夫替我开药,从未有过一句关心。”
“七岁以前,我一到冬日便咳到肋骨疼,屋里没有取暖炭火,被褥单薄,我常缩床角,抱着被子瑟瑟发抖,祈祷春赶紧到来。”
“那些日子里,我刻祈求神佛,神佛却没来救我。”
张明奴垂眸,难掩落寞,“神佛先抛弃了我,所以我才……”
谢渺哑然,一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走到谢渺面前,蹲下身子,与她平视,“若我肯放下屠刀,你愿当我路?”
这话已近乎明示。
谢渺蹙眉,握紧袖子里藏着石块,这被掳初,她偷偷捡来防身工具。原以为不会有用上那,这会却得考虑坏打算。
“张明奴,你知道己说什么吗?”
“如你所,我生来低微,苦心竭力仍功败垂成,与其走上不归路,倒不妨寻处世桃源,隐姓埋名过一生。”他停顿了下,道:“前提有妻子作伴,儿女绕膝。”
他眼神灼热,直白地道:“我愿意为你放下仇恨。”
谢渺强作镇定,“你大概忘了,我嫁过。”
“那又怎样?我不介意。”
“你当真以为我会信你鬼话?”谢渺懒得再装,毫不留情地拆穿他,“你不过想利用我来羞辱崔慕礼。”
利用吗?当然。她轻声细语,低眉温柔模样浮现眼前,使他思绪微凝,道:“谢渺,别低估你魅力。”
他倾过身,想触碰她长发。
她敏捷地翻身躲开,“张明奴,你清醒一点。”
她神情冷,语气也冷,比冬还冷。
刹那间,他仿佛回到幼,周遭铺盖地、源源不断寒意,他黑暗中渴盼温暖,却一次次落空失望。
不,今后他不想再冷下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