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跟二公子最近经历颇多,不如抽空去上香祈福,求个平安符什么的?”
谢渺点点头,“也好。”
拂绿见她情绪低落,想了想,便抱了白饭出来逗她开心。
小家伙已许久未跟她亲近,自是各种撒娇讨好,铆足劲要得到主人的疼爱。
谢渺勉强提起精神,陪它玩了半刻钟,便见乔木慌张跑到院里,道:“夫人,公子说胡话了,一直喊着要见您。”
她抚摸白饭的手一顿,思及他落水发烧的原因,终究起了身,跟着乔木去往西厢房。
因生病的关系,崔慕礼主动提出住西厢房,不愿将病气传染给妻子。
谢渺掀开帘子入内,见他紧闭双眸,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正含糊不清地喊:“阿渺……”
她没有立刻上前,而是倚在门边沉默凝视。任他一声声地喊,直至额头沁出豆大的汗水,呼吸开始紊乱。
他不知梦到了什么,眉头紧蹙,焦急地伸手到半空乱捉。
“阿渺,你别走,你等等我……”
谢渺挣扎须臾,走到床畔坐下,轻轻拉住了他的手。
“我在。”她道:“别怕。”
她的声音能驱赶梦魇,双手能轻易抚平恐惧,他紧紧抓住,神情逐渐平静。
亲密相握的手是那样近,谢渺的思绪却飘得很远。
她承认,面对不再运筹帷幄、高高在上,甚至病弱可怜的崔慕礼时,心底不可避免地滋生了同情。
但同情只会是同情,不会延伸成其他任何情感。
翌日,谢渺前往国寺烧香拜佛。
换做往常,她定会选择去清心庵,但一想起那日佛前发生的事,她便下意识地推拒,不愿再旧地重游,徒惹遗憾。
明明只差一点点……
唉。
她不再胡思乱想,随着小僧的接引,到殿中虔诚地上香求符。恰好了空大师路过此地,见到不远处熟悉的人影时,身形忽